黄氏还纳闷呢:“怎的了?”你一天天的,油瓶倒了都是真看不见的那种,怎麽注意起这个了?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大概是长高了。
回了院子四爷都笑,那真是个书呆子。
两人钻炕上捂住去了,四爷才说林家的事,“三省巡抚……这种官职该撤就撤。”
桐桐就笑,这就意味着林宪怀的封疆大吏做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废了。
四爷叹气:“那怎麽办呢?过度一下就行了!你这次势必会得罪更多的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留在京城比较好。”
行吧!都行。桐桐哈着气,搓着手,问她:“昨晚跟小家伙守岁,怎麽样?”相处愉快吗?
嗐!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熊孩子……就那样吧。
他一边说,桐桐一边笑,笑声咯咯咯的,在这个风雪夜里,倒是真的不怕。
也是这个风雪夜里,城外庄子上的门被敲响了。齐渭一声孝服打开庄子的大门,一口薄棺带着父亲回来了。
身上的衣裳是走的时候穿的那一身,他没言语,只沉默的送了禁卫出门。
然后看着放置在正堂里的棺木,再看了一眼父亲的仪容,他就说管家:“上板——”
老管家心有不忍:“不叫夫人和二公子再看一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