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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齐渭烧着纸钱:“你把我书案上的书拿来就去睡吧!我熬的住。”

是!

书是金肆晔叫人送来的,能看懂,那就看下去。他交代管家,“最近常打听外面的消息……”

“会乱吗?”

“乱不了……只是该杀的人太多了!这次……怕是得公开行刑了。”

“砍头?”

“也许是枪决……不清楚!怎麽死不是死呀,没差别。”

可这一等,却是一月有余,正月都出了,户部排队收髒银,那都成了京城的一景。

老管家进进出出的,也只说这些热闹,别的好似也没有什麽。

京城里说安静也很安静,百姓的日子该怎麽过还怎麽过。

一直到齐文超从死亡的那一天算起,整整四十九天。这天夜里,齐家出殡,听到了夜里的马蹄声。

齐二吓坏了,“是不是……是不是阴差接爹来了。”

爹就是到那头也是罪人,阴差这麽大的阵势接的着吗?

齐二低声抱怨:“为什麽要夜里埋?这叫偷买。就是家里的狗死了,也不能这麽草草了事。”

齐渭一铁锹一铁锹的填土,“住嘴!我这麽决定自然有我的道理。”

什麽道理?你就是……就是还想当官!用作践咱爹的法子换取上面的信任。

齐渭一言不发,他始终沉默着。有些话要怎麽说呢?说爹干的事要是叫人知道了,他想安然的躺在下面怕是都不能了!你当真没有人偷摸的将他挖出来曝尸麽?

入土为安!做儿子的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偷埋了你,叫你躲着,少受一点糟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