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海, 并不能跟后方保持联络。因此, 她的主张和想法比朱宝禄的建议更重要。
在地图上这麽端详那麽端详, 一次一次在脑子中推演, 一次又一次的又推翻, 而后再重来。
海上考量的因素太多了,这对自己来说,确实很陌生。
一整晚,灯烛在摇曳, 她也靠在桌边, 就这麽呆了一晚上。直到一丝天光亮起来,她才吹灭了烛火,重新躺下了。
真的乏了,在船上这才睡着了。
秦敏站在甲板上, 朝要过来的陆剑山摆摆手,压着声音道:“轻点,我们大人天亮才睡的。”
一晚上时间,干嘛呢?
不知道!反正灯亮了一夜,影子映在出来,好似也站了一夜。
陆剑山皱眉,“醒了你叫我……”总觉得事不简单!都到了这里了,还瞒着,就不大好了吧。
结果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一觉醒来,落日余晖,金光铺满了海面,有一种别样的壮观。
陆剑山马上迎过来,“林叔珩……林大人……有什麽差遣,你得跟我说……”
桐桐站住脚,点着他身上的衣裳,“脱下文官的袍子,穿上了铠甲,是吧?”
是啊!这这战舰,我当然穿铠甲。
“船上铠甲,就听令。”桐桐看了他一眼,“该你知道的,就叫你知道了。不该你知道的,别问。”说着,指了指不远处,“去站着,面朝大海,站一个时辰。马上!”
陆剑山:“……”运了好大一口气,但还是不情不愿的站着去了。
桐桐回头看秦敏,“你也别跟了,歇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