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又道,“正如对那些小报补充律法以约束,这一点我尤其不能理解。小报所行,非君子所为。儒家教化百姓,教百姓知礼。于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此乃为人的行为準则。
而小报呢?窥伺他人行蹤,此为非礼;偷听他人言谈,此为非礼;擅自将他人私事公之于衆,此为非礼。如此非礼之事大行其道,正是近些年儒家教化被格物所取代的弊端呈现。
对此朝廷没有重视儒家教化,而是选用了法家!认为当以法约束之。诸位,德为先,法为后。以法约束,此乃底线。可若是儒家教化人人受益,都以德行为先,触法者几何?而违法者又有几何?
因而,以法约束小报之行,看似合理,但其实违背的是‘礼义’!若违背礼义,便违背了圣人教化,不符合立国之本,则国将不国!”
话音一落,里面掌声雷动。
季瑛揉了揉脑袋,看仲琴:姐,你听懂了吗?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反正就是,他抛出了一个观点,引经据典了证实了他的观点。那违背他的观点的,就是错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可就是哪里怪怪的。
但不得不说,“这人口才还怪好的!出口成章,自成逻辑。”
仲琴摆手,“别言语,听着。”
果然,掌声之后,里面就传来金大人的声音,金大人就说,“《论语》中,有一篇,诸位一定都读过。孔子到卫国去,冉有为他驾车。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子曰,‘富之’。冉有又曰,‘既富矣,又何加焉?’子曰,‘教之’。”
季瑛点头,这是论语里的原话。
庶,是庶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