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人家可不认:“是你们不懂!你们成了女官, 那是因为家里的父母亲长给了你们机会。可不是谁都有你们一般的运道。她们走了那条路,难道是自己愿意的?”
黄千蕊自己都笑了,“那这麽着吧!你这官肯定是当不成了。我听闻,嫂夫人也要跟你和离,孩子她要带会娘家。不若,我替你出面,将跟你相好那姑娘送到你家中。叫她先侍奉你的父母。等你个几年。之后,你们便能双宿双飞,白头偕老了,可好?”
这人一下子便住嘴了,良久才道:“送到家中那倒是不用!但她若是愿意等我,我必不负了她。”
言下之意:明媒正娶,白头偕老什麽的,不可能!
黄千蕊什麽也没说,起身直接走了:也幸而那姑娘图你的消息,不是真情。否则,你还真就是配不上人家卖笑的姐儿。
得到的结果就是他们跟老|鸨说过衙门的事。
那就把这几个老|鸨先抓了,关起来问问。
桐桐在门外,隔着栅栏朝里看。
黄千蕊审问:“这些消息……打听来做什麽用呀?”
“哎哟喂,我的大人吶……我哪里打听了?不过是陪着客人说说话。客人说什麽,我听什麽罢了。客人要说,我搭个茬。这一天到晚的,有多少客人等着跟我们姑娘喝个茶。我这一天要陪多少人说话。
咱也就是服侍人的!人家来呢,就是图一快活。这快活了,不尽是床榻上快活。这眼里看的,鼻子闻的,嘴里吃的,耳朵里听的,那都得是快活的。那您说,我能办扫兴的事麽?自是客人说,我听。说什麽,我捧什麽。靠的这张嘴吃饭,怎敢说打听!我的大人吶,老妇自知卑贱,但您不能冤枉我呀……”
说着,帕子就从袖子里出来了,擦了擦眼泪,抽噎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