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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蕙荃站住脚,又坐回去, “那五夫人是个坏人吗?”

“不是!”林伯琼就问黄蕙荃, “齐家给齐二娶妻,咱们是去了的。”

因着同乡的情分,看在齐渭的面子上, 他们夫妻去送了一份新婚贺礼。

“齐二的妻子二十五了,她当年难道不是十四五岁?他未婚夫不尊重她,沾花惹草就罢了,还对外说了许多她貌丑,折辱她的话,她这才把人打了。打了自首了!

之后因着家里父母的逼迫去道歉,结果又被那般对待。那是在男方家里,男方家人拉偏架之下,她尽全力反抗,失误之下打死了人。她是有防卫的前提!她防卫错了吗?其实那就是意外。可也因此,她坐牢坐了十年,她冤枉吗?与这位五夫人比,谁更值得同情?”

林伯琼看黄蕙荃,然后又去抓儿子的手写字,他盯着纸张,带着孩子一笔一划的写着:“若是这样的也可宽恕,那接下来的是什麽呢?她误杀了人家儿子,那人家是不是也可以‘误杀’了她或是她的家人呢?反正又不用付出代价。毕竟判断‘失误’的标準难以确定。如此,冤冤相报,世道哪有不乱的道理?”

“所以呢,你怎麽想的?”

“我怎麽想的不重要,可迄今为止,是爹说过一句话呢?还是叔珩就此事说过什麽话?”

可他们也没拦着我们掺和。

“愿意掺和是你们的事,你们怎麽想,就怎麽去做。但上面的人怎麽想,你们是不能知道的!叔珩掌管刑部,她忙着处理其他的案子,对此事她几乎闭口不言。难道只是因为跟金家有些瓜葛,她在避嫌麽?”

“可金家……也没拦着金家五公子!”

“人家为亲娘叫屈,怎麽拦?”林伯琼满意的看着抓着儿子的手写出来的字,这才说黄蕙荃,“你呀,要是把听戏当成瞧热闹,想出去玩那就去吧。只是莫要太当真,回头想不明白又憋气,那倒也是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