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管刑部,一地的民政事务并不需要跟她禀报。
她没表态,不说好或是不好,但是此事却放在了心上。
也有点明白了,盛满背后有她父亲,为什麽她的官职一直没升上去。虽说治理清明, 但有些方面,难免小有瑕疵。在一个地方, 这样的小瑕疵叫瑕不掩瑜, 可要是放在高处, 事怕是就不大好了。
桐桐就提出说,“去看看安置所。”
“您请。”
南方多蚕桑,而这些多是女子能做的。织机的改良是省了人力, 但依旧多是以女子为主。这里的女子手上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机器的速度。她们吊儿郎当在撞钟,也不在乎织造出来的东西是否合格。
可若是不合格,浪费的难道不是蚕丝。
桐桐转了一圈就站住脚了,说盛满盛大人:“若是干不了技术工种,那就种桑养蚕嘛!一人几颗桑树,需得养多少蚕,给个具体的数目。不够的,饮食穿戴上扣除!够了的,正常吃穿。多出来的,卖了银子交给她们自己。而今这麽混着,太糟践了!盛大人,您同情她们,这是好的!但是呢……同情心不能泛滥!”
盛满张口打算说话,那边却见这位上官已经走了。
这位就住在衙门的客院,别的倒是极好对付,从没有说过哪里招待的不好。但是对她管的事,那是相当严苛。
晚上盛满回到内衙就叹气,跟丈夫郑河东说,“怪不得爹说,跟这位大人打交道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此人干练,雷厉风行……手段淩厉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