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了!”紧不紧的,都得自己想法子了,不是实在没办法都不会从老家拿钱的,“明儿我先回我老丈人家一趟,把那边的账也还上。天一暖和,我的活就多了,现在都预订下好十几家,一个人干不过来都得请人了。”
田易阳也说:“也不走远,就在单位里,人头都熟悉。比在外面经营强多了。”
林守道‘嗯’了一声,“现在好多地方都往外承包,澡堂子都承包出去了。我们那一片三十多万人,啥生意都能漂得起来。过完年我就去看看,看看我们那社区哪里往外租,我先就租上一间,人家找咱干活至少得知道上哪里找。”
老人就听着,不管懂不懂都听的认真。听儿子说他的情况,说未来的打算。
做父亲的信以为真,做儿子的报喜不报忧。
桐桐就在这种低声聊天中,在外面呼呼的风声中酣然入睡。
早上一起来,外面的雪光都刺眼,雪还下着呢。
棉袄被奶奶暖在炕头,热乎的很。起来撸了早饭,一家三口走着去隔壁村。两村之间也就那点路,走着半个来小时也就到了。
拎着点糖,又有奶奶準备的自家酿的粮食酒,五斤的量!王娥给拎了三只扒皮的冻兔子,“叔婶家没养这个,带过去跟鸡一块炖,好吃。”
这就行了,足够了。
雪不大了,零星的飘着。双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两口子心情都不错。
林守道指着不远处的水渠,“修那个水渠的时候,我不到十五!整天跟着人家一块,就为了混一顿一斤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