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那边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这是失误?宋杰啊宋杰,你连一个才成年的孩子你都糊弄不了,你来糊弄我?糖厂有困难,我帮着解决了,只要酒厂能盈利,那合资就是一条行的通的路。只要酒厂盈利了,反哺糖厂,就还有喘息的时机。”
是!是!我们当然希望酒厂什麽都好。
“可你怎麽做的呢?我告诉过你,资方愿意叫林雨桐来接手,看中的是对方的技术。至于怎麽管理,人家派了人去了!况且,我跟这个孩子谈过,深谈过!她的家庭叫她更能知道下岗职工的境况,她的师长教育的好,孩子小小年纪有情怀……她不好高骛远,她知道度过漫长、严寒的冬天有多重要!”
“是!您说的都对。”宋杰换了个姿势拿电话,“我也是那麽想的!但您知道厂里的情况,大家各有看法……”
“那就是你的问题!”管理一个企业,这麽的没有深度,这是谁的错?
“要不然这样,领导,您把我撤了吧!随便把我塞到哪,档案馆、图书馆……哪都行!”
“想跑?”那边真的很生气,“你以为不想撤了你?”
这麽大的质问声,宋杰将电话拿远一点,然后一点的无奈,“……不是想跑!是真没办法了,我现在连办公室的大楼都下不去了。”
那边气的话都糙了:“你们拉了一泡屎,还坐在上面抹匀了,跑来找领导给你们擦屁股了?”
“您怎麽骂都行!现在就是需要一笔资金,给工作做一定的补偿。要不然……堵的我不得不跳楼了,也不能解决问题。这些工人最后不还得去市里堵您吗?”
“自己拉的,自己抹的,自己处理干净。”到处都张口要钱,我不想给吗?我拿什麽给呀,“要是处理不了,你当你跳楼就了事了?”
话一说完,电话直接挂了。
宋杰看着被挂了的电话,靠在办公桌上没动地方:“这可真是能逼死人呀!”怎麽办呀?下面叫嚷的厉害,酒厂那边的喇叭喊了一天了也不说停下来歇歇。
他给刘冠军打电话,“你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