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阳不言语了。
“再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那是孩子的亲大伯,跟我大伯疼我一样,那也是真疼!可跟咱那边的其他亲戚,那肯定跟我的孩子远了一步了。一步近两步远,这个道理还得我说?”
桐桐擡手自己给自己揉颈椎,“我一成家,我这边就是个小家。一家扯两边,但是呢,我们小家里的所有家务事,不管是你还是我婆婆,都是小家之外的外人。对你们来说,想过的好,还是那句话,别管人家的家务事!这事就是我跟你姑爷两个人的家务事,你掺和什麽?”
田易阳:“……”我这就成外人了?
“我姥姥管你和我爸的事不?你忙着安排我燕燕姐的工作婚事,我姥姥说过啥?咱家的店叫我堂哥用着,我姥爷问过一句?或是说,他们说过你,咋不照顾我俩表姐,咋不照顾我表弟?咱家的老房子给我爷奶留着,我姥姥姥爷提过一句没有?没有吧!那是你跟我爸的家务事。”
田易阳这回真不言语了。
“咱家跟我大伯那边的事,我爷奶说过一句话吗?哥俩的事哥俩自己处理!我补贴我小姑,我爷奶说过什麽?小辈的事自己看着办!他们没说过‘桐桐你出息了,你小姑不容易’,也没说过‘恬恬不懂事,可怜的没爸管,得靠着你’,从来没有一次说过叫谁去补贴谁的话。”
桐桐就说田易阳:“您跟我爷奶学学,也跟我姥姥、姥爷学学。啥事不管,绝不多嘴,事反而好办。您肯定还想问我,我们送铺子,我公婆说啥了?我公婆能说啥?哥俩的事哥俩自己处理呗,要说啥?”
她今儿的话就说的很重:“您这就属于无事生非。别管事,天下无事;一管事,都是事。您吶,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学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看见啥听见啥,不用管。”
田易阳:“……我就问了你一句,你这絮絮叨叨的说了我一串!”说完,她转身就走,“嘚!你的事我还不管了。”
然后真给气走了!
这还是这几年来第一次,桐桐正面很严厉的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