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将罐子拎出去,用匕首刨出个坑来,将鸟毛之类的都倒进坑里,上面覆盖草木灰。然后又接了水进来,一边在火上融化着,一边用这个雪水清洗了匕首和肉。
桐桐将匕首上的血洗干净,在衣服上擦干了水渍,这才递过去:“……给!”
这孩子接过去,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再次递过去。
桐桐接过来一看,是一竹筒的食盐。
食盐极其粗糙,但不吃盐人会没力气。
桐桐接纳了,将髒水再度处理了,接了干净的雪,扔了麻雀肉进去,放了一些盐,叫它在火上慢慢的炖着。
然后才又把盐递过去:“给!”
“赏你了。”小孩就那麽站着,眼里带着打量,下巴微扬,语气不容置疑。
桐桐:“……”她看着这个孩子真笑了,“你跑出来作甚?”
“撵兔!”小孩朝外指了指,“林中有兔,满地脚印。”不想正看到这个蚕女用石子射雀儿,便来瞧瞧。
撵兔呀?桐桐起身:“走!无功不受禄,我与你猎兔去。”
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小孩的手就往外走。
小孩皱眉:“你大病,如何猎兔?”兔跑的最快。
“大雪后,兔也会觅食!它同雀儿一样,下饵便上鈎。”
“我不曾有饵料。”
桐桐便笑,返回去取了燃烧的木棍:“狡兔虽三穴,火至当如何?”
小孩擡头看这个蚕女,跟着她的脚步,在林中循着印记找到了几个洞口,每个洞口都放了烟朝里熏着。
桐桐堵住一个洞口,然后将一个位置好的洞口让给小孩:“兔子一出来,你就用匕首,不管扎哪,哪怕负伤都算。负伤的兔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