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是图日后的,那定然是要找证据——毕竟她要对抗的可不止是韩氏和晏首辅夫妇,还有他们最强有力的靠山皇帝。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谁会信她?或许连陆皇后都不会信。
包桐喝了两口茶,自然也不说废话,“你不是让我去打听秦太医麽?我先是几番考究,甚至跑到他祖籍地去了,可惜人家就是清清白白的,从秦太医曾祖父起就行医了。到秦太医这一代,才真正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进了太医院,等到今上继位的时候还升为了院使。”
这些事晏盈都知道。
包桐又说:“我看了秦太医的履历,最奇怪的大概就是你说过的元丰三年忽然辞官一事了。我查过了,元丰三年并没有发生什麽大事,于是我倒推了一两年,发现,当今太子殿下是元丰二年出生的。”
元丰是今上的年号。也就是说,秦太医在太子出生一年后就辞官了。
晏盈见这小子是真的心大,寻常人一听说这事可能和太子殿下有勾连,只怕立刻就溜了。而且她和包桐实际上根本没有什麽契约,完全是包桐口头答应了她,他就算撒腿就跑了,也是海阔凭鱼跃,晏盈还能上哪抓他去?
结果这小子还是回来了,还自己琢磨出不少东西来:“我潜伏在秦府附近。查了十来天,没什麽收获。秦太医辞官后在家,也时常给普通人家出诊,收些出诊费,算是个厚道人家。他儿子倒是进了太医院,却也是正常流程,没有什麽可疑的。”
晏盈听了,也有些失望。难道秦太医其实一点问题也没有?
谁知包桐却道:“事情到了这里,我也以为查不出什麽了,结果第二日就有了转机。”
不愧是包打听,竟然还有些说书的天分。
晏盈一听说有转机,立刻就伸长了耳朵:“什麽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