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做太子做到诸葛恕这份上,天怒人怨的,也是少有。就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是看好他的。
晏盈知道晏知应该不是真的自尽了,但她把事情闹得这麽大,她这个做阿姐的自然也要去凑热闹。
到了晏知院子,果然见韩氏搂着晏知,一口一个“儿啊”地叫着。
晏知的脖子上果然有了些许红痕,想来她也知道做戏做全套,好在安排的人给力,很快就把她解救下来了。
韩氏抱着晏知,心疼得只差没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了:“阿知啊,如何这样想不开。有什麽想不开的啊,阿娘什麽都应了你啊。”
晏知却把眼神望向晏首辅,她聪明,知道在这个家里做主的是阿爹而不是阿娘,阿娘应了她没有用,只有阿爹说话才管用。
晏首辅眼神幽幽,在晏盈身上掠过一二,方才笑:“盈儿,听说你下午跑去你妹妹那了?”
这是怀疑阿知自尽的事与她有关?
韩氏闻言,恨不得立刻站起来撕了晏盈。
晏盈早知道在这个家里可没有什麽秘密,也没人会为她遮掩,因此也不觉得被晏首辅这一句登一下给刺到了,也学着他笑一笑道:“妹妹今日受了委屈,做阿姐的安慰一二,也是应有之义,阿爹不用夸赞我。”
反正她和晏知说话的时候,又没有旁人在。晏首辅就是怀疑她捣乱,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她如今也是住在晏家,顶着晏家嫡长女的身份,做些分内之事,又有什麽错呢。
晏首辅:“……”谁要夸她了。他摸了摸胡子,觉得难受。什麽叫桃子树上长了虫,就是这样了,只是这只虫,还是他自己带回家来的。真是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