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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定侯一开始与他说的话。他们一家只求平稳脱身。

张远洋才不要丢掉岳父这条大腿,他就是要软饭硬吃,就是要折磨李妙雪!他顿时道:“大人,下官没做过的事,是断然不敢承认的。”

好啊。定侯眼里闪过一道光。

刘煜也叹了一口气,如此贪心之人,给脸不要脸。确实,定侯一开始与他说的是,一家子只求平稳脱身,可若是对方喋喋不休,又有另外的对策了。

“在上堂之前,定侯府送来了一份嫁妆单子,状告张家侵吞儿媳妇的嫁妆。本官本想令人核对数目,是否有所缺失,可有一样东西,本官已经在某位大人的书案上见过了。”刘煜正色道,“张远洋,你侵吞妻子嫁妆,如何还敢辩驳?”

此话一出,张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李妙雪刚刚嫁入张家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她带来不少嫁妆。张远洋如何软磨硬泡,都无法从她手里弄来。李妙雪是个有成算的,绝对不会自己犯蠢。

而且本朝律法规定,女子嫁妆只归自己,死后留给子女,夫家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抢夺。

而根据刘煜收到的嫁妆单子,李妙雪的箱子里,已经少了不少东西。这便是证据。

还有一样,一个玉玲珑,通体雪白,上面还刻了“无妨”二字的,是前朝大家的珍品,定侯府藏有这麽一件,给女儿带到嫁妆箱子去了。可是刘煜亲眼在礼部顾侍郎的桌案上见过此物。

张远洋仍要狡辩:“有些东西,是妙雪送与我,让我疏通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