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笑。
谢宁又道:“公主如今在朝,立功颇多,切记戒骄戒躁。” 盯着你的人多的是呢。本就因为性别遭人非议,行事上是半点疏漏不能有的。
诸葛盈自然知道先生的好意。同一个错误,若是二皇子或三皇子犯的,在那些大人们眼中,说不定是“情有可原”。可若是她犯的,那就是“公主果真是女流之辈,能力不过尔尔”,“早便说女子入朝,有害无益”等等。
她笑了笑:“学生谨记先生所言。”
说实在的,她最近是有些飘了。做了不少实事,比起两个皇子也出衆了不知道多少,就连见过最强储君的太上皇也不吝夸奖她,她便有些浮躁起来。自己也时常骄傲自满。
也只有真正一心为你好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兜头冷水泼下来,叫你净净心。
谢宁眼中含笑,孺子可教也。
诸葛盈辞了谢宁,离开书院,将从户部拿的文书悄悄还了回去,不留痕迹,便开始着手查晏君乐和皇帝的关系。她如今手里有人,包桐包打听,拉拉杂杂都能打听出一堆,阿竹和飞飞则出身龙泉卫,与皇家关系密切。
诸葛盈特意嘱咐二人,此事非同小可,她没有十足把握前,先不要彙报给太上皇。
二人都应下了。
至于她自己,身在万罗殿,虽说只管着倾北部,可也不是不能利用万罗殿的资源。万罗殿就是大安的情报头子,先几十年的情报都还留存着。
诸葛盈打算亲自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