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执夷没走,还招来了一个仇人温赐。
见此计不成的江迢遥坐到了韶宁对面,他褪去了平日的豔色,身着承平宗灰袍。
韶宁看了看自己,她也脱了爱穿的红色,穿身白袍。
曾在长鱼氏结发为夫妻的两个人,如今再见,江迢遥像丧妻俊鳏夫,她像丧夫俏寡妇。
还挺配的。
江迢遥落座,他面上云淡风轻,只对韶宁简单颔首。
韶宁眸光动了动,桌下他在用脚踝摩挲自己的小腿腿腹。
她轻咳一声,江迢遥恍若未闻,侧目望过来一眼,目光须臾抽离。
韶宁继续咳嗽,引得执夷为她倒了杯茶,“渴了?”
她尴尬笑笑,擡脚去踩江迢遥。对面人神色不变,甚至没有望过来一眼。
倒是温赐,他顿了顿,侧头‘望’过来一眼。
连着被踩了几脚后,温赐侧头低声对韶宁道:“不要踩我。”
执夷望向咬耳朵的两个人,皱眉,道:“在说什麽?我不能听?”
话音刚落,韶宁欲解释,寻不孝弟子江迢遥而来的陈留长老以为夫妻吵架,在二人间冒头,“在说什麽?我可以听吗?”
执夷:“滚。”
“哦。”陈留长老施施然而去,他刚踏出两步,听闻门口传来平淡男声。
“在说什麽?我可以听吗?”
韶宁这桌离门很近,她擡头,与魏枕玉眼对眼。
他身姿如松,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前画屏边,无人发现堂内多了一道气息,也不知他究竟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