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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多少个五百年,如果不趁现在嫁祸给她,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贪念作祟,理智蕩然无存,他握着韶宁的手,延长梦的余韵。

神识没有被收回,一直落在她熟睡的面容间。

他很早就想把她的名字从记仇本子上划去,只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直到此刻才正式划去她的名字,该放在哪里?

放在心里吗?

温赐清醒又堕落,他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他站在岸上,袖手旁观地看自己沉溺在苦海中,伸出的手又收回,最终没有选择拉起溺水者。

失误,挣扎,溺亡。

尸骨无存。

哪一步错了呢?他思绪混乱地想,或许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也或许是每一步都走错了。

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诛求无已的人最后终要付出代价,该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或早或晚的事,至少发生前让他先纵情享受。

他真是个目光短浅,偏偏又贪得无厌的小人。

“韶宁。”

他一声接一声地唤她,时而忍不住想象,如果她的名字从唇齿间吐出来是什麽样。

自当是字字缠绵,唇齿留香。

梦走到了终局,他出了细细的汗,道袍贴在身上,神识仍停留在韶宁睡得两颊发红的面容间。

温赐拿出软帕,替她擦手,他动作小心且平静,似乎今日只是个平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