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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不难看。”

他心跳落空一瞬,温赐张嘴想确认,片刻后止住发问。

四个月他里反複暗示自己,他有多丑陋。这句话已经成为笼罩他的巨大阴翳,把他所有骄傲都碾碎成泥。

温赐双指勾着韶宁的衣袖,酝酿半天,鼓起勇气问:“你不讨厌吗?”

“不讨厌啊。”

她指尖簇着火去点灯,当灯光照在他面上时,温赐仍旧下意识想躲避。

他别过脸,余光瞥见韶宁的眼睛,温赐僵硬地转过头,胆怯忐忑地经受着她的目光。

韶宁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到他无地自容,好像一件有巨大瑕疵的商品,供她打量。

她没有说他难看,也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照顾他的情绪,还是因为真的能接受丑陋的夫侍。

她人真好。

这样想着,温赐更寄颜无所,一般三观正的人都和他聚不拢一堆。她越高洁荣辉,衬托得他越卑劣龌龊。

不过他自己脸不好看身为一个夫侍的基本技能还在,温赐擡眼看韶宁,目光相接一瞬又迅速垂下眼。

他不知道他的好不好,能不能让她感到满意。

想到她是来找他培养感情的,温赐对爱情的理解中掺杂着欲望,灵与肉浑然一体。

他斟酌着开口:“你,你要验验货吗?”

韶宁不解,“什麽货?”

温赐心虚,他那夜撒了谎,他们没做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