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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与沉默并行,她看不清魏枕玉身在何处,打破沉默问:“你刚才是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吗?”

四周一片静谧,魏枕玉嗓子干哑,花费了些时间找理由,“只是天快黑了,我想早些休息。”

他确实想入睡了,出去晃悠会碍着韶宁的眼,现在自己心头好难受,或许睡一觉伤疤就自愈了。

这般安慰自己,魏枕玉施了清洁术上床,躺在黑暗里越想越难过。

他忘了脱去衣服,指腹摩挲着衣服料子,默默想念起在深渊的那些日子。

他想起韶宁为他买的衣裳,他当时被偏爱而有恃无恐,不喜欢的衣服丢给洛殊观穿了。

那几件衣服对洛殊观来说有点大,韶宁为洛殊观买了新衣服后,那几件被压到了箱底。

洛殊观也舍不得丢,说长高后再穿。

魏枕玉偶尔看见洛殊观洗了它们后晾晒,他都会心生嫉妒与不甘。

明明是她给他的衣服。

明明她身边应该有他一席之地。

他究竟是怎麽一步接一步,走到了万劫不複的境地?

以前他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是求之不得。

想到最压抑之处,感知到韶宁的气息靠近,他掀了被褥抹去眼泪,匆匆来开门。

还是被她发现了。

听过魏枕玉扯的谎话,韶宁想着也是,挺符合他生活习惯的。

以前在深渊,如果当夜不做睡前运动,或者韶宁没有被其他事耽搁,魏枕玉总是睡得很早,天一黑就烧好水为她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