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誓不动摇长鱼沅如今的地位后,皇舅父也逐渐放权,长鱼黎成为长鱼氏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一边这样想着,她一边擡眼望紧阖着窗户的殿内瞧去。
长鱼黎使唤了一个宫人,交代几句后宫人轻步往殿后走,他绕过几间房,走到殿末东角。
从这个方向看去,窗户外头的景象尽收眼底。
“王爷,陛下说驸马近日琐事缠身,若现在不出去见上一面,再见就是来年开春了。”
透过朦胧纱窗,长鱼沅眼中的韶宁面容模糊,她正弯着腰逗孩子,“她过得这般自在,我去见她做什麽?”
宫人还想说什麽,长鱼沅摆手让他退下,“去了也是招人厌。”
他的眼睛定格在一直在笑的韶宁身上,倏尔移开视线。
都是已为人母的人了,居然还是这麽幼稚。
他嫌弃地瞥了一眼韶小鱼,奶里奶气的调皮蛋,他才不喜欢。
须臾,长鱼沅游移不定的目光回到原地,阴恻恻地盯着韶宁。
大的小的他都不喜欢。
没什麽了不起的。
哼。
见到无功而返的宫人,长鱼黎也没法子。她和皇舅父的关系较之前有所缓和,不忍看他孤独终老,但又不忍心看长鱼阡伤心。
她陷入了两难,面对即将离开的韶宁欲言又止,什麽都没说。
送走韶宁后,长鱼黎慢吞吞地往殿内走,“皇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