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澜遮掩了一下,被辛夷摁在了椅子上。
掀起百褶裙和裤管,露出纤细修长的双腿,两边膝盖却是出血红肿。
“跪哪里?”锦书蹙眉问道。
“碎石渣子上。”吴文澜轻声说,“那碎石渣子里头混了些铁菱角,好在她着急去宁康宫看热闹,没跪太久。”
“亏是没跪太久,否则你这双膝盖就算完了。”锦书对魏贵妃的恶毒行为实在气愤。
辛夷蹲下来给她消毒,挑出小铁渣,“昨晚你回去没处理过麽?这里头还有小铁碎。”
“没敢叫四皇子知道,便随意擦了擦。”
吴文澜声音软软的,有一种受伤过后的脆弱。
最近她祖父出了事,自己进宫又受了委屈,且想必这阵子在四皇子府也与那些恶奴斗法,身心疲惫。
也是难为了这十来岁的小姑娘,好在她足够坚强。
辛夷说:“被欺负了,肯定要告诉自己男人啊,为什麽不说?”
吴文澜眸色柔柔,“他如今肩负谈判重任,出不得差错的,不能叫他为我分心。”
“这麽说,他待你挺好的。”
吴文澜脸色一红,眼底盈盈生光,“极好。”
辛夷问道:“极好是多好呢?”
吴文澜想了一下,“抵得过我受的所有委屈。”
锦书在旁听了,知道她府中的事难办,便道:“内宅的事,你若有不懂可以去问问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