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廉心头複杂至极,他和那些牺牲魏家子侄怎麽会是一样的?他在,国公府的荣耀就在,始终有一日可以东山再起。
但是他死了,眼下国公府便没有人可以主持家事。
魏七爷面容上烟雾缭绕,“侄儿啊,可别忘记谨王是你招进门的,也是你听信了他那句贵妃向皇后告状的话。”
说白了,过错都是他,以为谨王是个傻子,好扶持,殊不知谨王心思深沉,进国公府就是为了当卧底翻宁妃的案子,是要把魏贵妃和魏国公府都往地狱里送的。
魏清廉对于七叔的话没有任何可反驳的,他用人无数,阅人无数,像谨王这样的愚蠢且性格卑微懦弱的人,他不该会看走眼的。
他本以为说服三位叔父,再由三位叔父出面保他,如此便能稳住外边的人,拿着安释房的秘密与陛下博弈。
但没想到三位叔父没有一人支持他的。
他改变了策略,道:“既然三位叔父都这麽认为,那麽也该到我为国公府牺牲的时候了,好在陛下也给了一日的时间,我也好做些安排,家里的房産田産不少,家族人口也多,要分得公平,日后才没有纷争。”
“你说得对,面临大难,是该分家,把财産也一并分了。”魏四叔说。
其余两位叔父也点头称是,这关系到日后大家的生计问题。
书房的门打开,衆人纷纷围上,也没敢问,只等宣布。
魏四叔说:“传账房所有人来,分家!”
一听得分家,大家的一颗心落地了,兄长是愿意去赴死才会去做财産的安置。
总账房领着几名账房到正厅去,各房的人也都列席,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