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宁怔然间,耳畔响起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她擡眼看去,晏羲和额际的汗滑过脸颊,顺着下颌滴下,大抵是呼吸困难,他唇瓣轻啓,喘息起来。
明明是伤情至此,偏偏一副如水般容色潋滟的惑人模样,叫人不好直视。
“殿下,您再忍忍。”梁宿宁面上升腾起不合时宜的热意,神色不太自然地扭过头去,本是一本正经地开口提醒,想打断这旖旎的氛围漫延。
谁知这话一经她说出来,倒显得他二人之间更暧昧了,她索性尴尬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忍?”晏羲和轻喘着,浑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垂眼看着她打哆嗦的两条腿,嘲讽道:“你先别累趴下再说吧。”
梁宿宁:“”
话是这麽说没有错,他轻飘飘的冷嘲热讽也是真的,可是她怎麽就觉得他说的这话比她刚才说的还不对劲?
“咱俩还是都闭嘴吧。”梁宿宁努力迈着哆嗦的双腿,无奈开口。
他们才从险境脱身不久,此时脚下地面却又传来微微的震颤,初时梁宿宁还以为是自己的腿抖得厉害的原因,直到听见周围隐约响起嘈杂的马蹄声和交谈声。
她才警觉起来,有队人马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晏羲和是习武之人,耳力较她高出不少,自是比她察觉的还要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