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没为人贩一案出力的晏明哲也自知理亏,如今他们私情一事也像是子虚乌有,更像是他在胡搅蛮缠,无端生事了。
他不由失了几分理直气壮的底气,对摁着梁宿宁的随从摆摆手:“让她起来吧,你们几个去将侍卫首领叫来问话。”
身上的桎梏一经退却,梁宿宁揉揉发酸的膝盖,站起了身,只是肩膀处的血却又怎麽也止不住了。
甫一站起身,她亦是眼前阵阵发黑,怕是没有多少力气支撑下去了。
不多时,侍卫首领便奉命前来,他不似申伟彦一般对梁宿宁他们夹杂私人恩怨,也不会从中作梗故意抹黑他们,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委全说了出来。
还讲清了申伟彦是在背后如何诋毁晏羲和,这般听下来,的确是申伟彦有错在先。
晏明哲愈听愈觉得无地自容,一拍桌案,怒骂道:“这个混账,竟在本王面前搬弄是非!”
“皇叔可信了?”晏羲和看着他因恼怒充血而显得通红脸色,幽幽问道。
晏明哲容色窘迫,未做答複。
“看来还是不信?”晏羲和眉尾一挑,又擡手将当日在场的数名侍卫都召了来。
那些侍卫的回答皆如出一辙,自然能清晰地分辨出到底哪一方撒了慌。
晏明哲简直难堪地无地自容,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晏羲和,扫过他腰腹的伤,更是如坐针毡,含糊道:“皇叔信你,此番深夜前来,其实更多的是想看看你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