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还在门外的晏羲和身上,虽说郭庶人清醒了,但难保她见到孩童,这尚存的理智还会不会维持。
梁宿宁便先她一步,带着晏羲和离开了这处。
见她终于出门,晏羲和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了地,只是看到她额角那丝丝血迹的一瞬间,又被莫大的无力所包裹。
他还是连累了她。
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梁宿宁还是第一次见到晏羲和沉下小脸,很是严肃地拿出药酒为她涂抹起来。
倒也好笑,当初被她追着上药的小孩儿,竟也能手法娴熟地为她治疗伤势。
只是梁宿宁却没有彼时的晏羲和能忍痛,被这药疼得直哀嚎不已。她许久没受过这样严重的伤了,本就怕疼,被这药酒一灼,更是钻心般的痛。
“殿下,轻点轻点。”梁宿宁苦着张脸,告饶道。
往常的梁宿宁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平淡样子,如今见她怕疼怕上药,倒也难得多了几分鲜活。
晏羲和多看了她几眼,嘴上故意说着重话:“现在知道疼了,方才怎麽还首当其沖地站在最前面?”
他嘴上虽是这麽说,但那小手却始终留意着力道,生怕再弄疼了她。
看着她额际上那凹陷下一块的伤口,晏羲和眸中泛起隐痛,自责地垂下眼:“要是你没管过我”
见他又要开始这套说辞,梁宿宁忙擡着手打断他:“这种话可不要再说了,我不管你的话,便也不会认识你,你觉得认识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