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奈何不了他,哈哈哈哈哈,你也一样,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郭庶人显然是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极大的沖击,对自己,对梁宿宁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现在只怕是连正常活下去都难如登天了。
一直以来,她在意的便是那画像,画像也是王公公手中拿捏着她的把柄。
可现在她的伤疤被王公公挖出来,展露在人前,那些人也半分不留情面地化舌为刃,在那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相继划出更多淋漓鲜血。
“你死了才是真正地拿他全无办法!只有活下去才能等到事情的转圜之机,才能亲眼看着作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郭庶人的情绪已经几近崩溃,喉咙嘶哑,发出低吼声:“我要他死!我要他!哪怕我活不了,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所以,在他死之前,你不能死,明白吗?”梁宿宁紧紧盯着她,生怕稍有什麽变动,她马上又会想不开,做什麽傻事。
郭庶人胡乱地爬到梁宿宁身边,揪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得指尖都泛起青白:“你得帮我,你得帮我!”
“不管我做什麽,都不如你自己帮自己来的实在,只有你自己才是那个真的能救下自己的人。”梁宿宁拍拍她的手背,极力给予她生的理由。
郭庶人怔怔地呢喃着,整个人失了魂魄一般:“自己帮自己?”
“这些天便先不要出门了,省得听到什麽閑言碎语,自己在屋中好好休养一番,我定早日将王公公的罪状送出去!”
“好,好,这是你说的,那我便先不死,我要等那宦官人头落地的那一日!”
郭庶人的情绪愈发糟糕,梁宿宁也不敢耽搁,只好将一切行动都尽快提上日程,她生怕夜长梦多,会让这不断对晏羲和、郭庶人等各种无辜之人欺辱的王公公继续作恶。
再次回到小屋之时,已经暮色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