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心沥血?”梁宿宁轻嗤了一声,听着他的荒谬之语,只觉十分可笑,“不知陈大人是如何呕心沥血的?”
“是辛勤于盘剥本就颗粒无收的百姓,还是劳苦于和庄主们沆瀣一气,共同将心思打在朝中的国库上呢?”
“什麽?!”晏文德本对他们所激辩之事不感兴趣,可梁宿宁抖出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他再也做不到心下平静。
晏文德歪斜的身子正了正:“你再说一遍?”
“陈达陈大人,不仅与京郊城南的庄主们相互勾结私下吞并了不少应上交国库的税款,还与云州知府共同密谋买卖了不少人口用以谋私。”
“什什麽?”陈达一瞬间慌了神,连腿都软了不少,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将事情做得够干净了,却不想还是被她抓住了蛛丝马迹。
他竟小瞧了这女子?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任由她踏进殿中,就该在第一时间将其斩草除根!
晏文德早已为这国库空虚之事头疼了许久,最初让陈达接替了梁子平的位子时,便是为了他能让国库充盈一事出谋献策,而他上任之时,也有所成效。
只是后来一日一日,便大不如前了,不想竟是暗中做了这样的勾当?!
晏文德眼睛里被怒意所充斥,他抑制着怒气大口喘着气:“陈达,你做了这样的事?”
陈达又怎麽会轻易认下?
他连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矢口否认道:“陛下明察!下官不曾做过这样的事,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