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怪他,不曾将实情告知于她吗?
梁宿宁无力摇摇头,声音中带着浓厚的疲倦之意:“都是因为我。”
她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一直护她至深的晏羲和。
动容
“与你何干?”晏羲和捏着她软软的手心, “不管是劫牢狱,还是杀了陈达那个罪大恶极之人,皆是我一人所为, 你不必将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不过一日未赴早朝,便生了这样的事,如何能放心?”
梁宿宁现下嫁与了晏羲和, 那她便是后妃,依常理而言, 应是不得干政的。这也是缘何当初赵欣荣极力劝皇上要将她草草嫁人了事的原因。
即为人妇,便该安守妇道, 一辈子被困在后宅之中,深居简出, 相夫教子, 不得时常出来抛头露面。
赵欣荣行此举,一来可以断送她的前程,二来她被困于后宅, 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外人也不会知晓,可谓是阴毒至深, 更何况他还欲将她指配给惯爱眠花宿柳之人?
他越是想她前路断送, 她便越是不能如了他的意。
幸而晏羲和一直陪在她身侧, 为她挡去了这些无妄之灾。现下既然是她坐上了尚书之位, 那便再也不会有这些荒谬无稽的陈规陋习。
女子可以参政,可以在自己学有所长的领域之内有一番自己的作为, 更不必再被围困在后宅之中。
而有晏羲和在, 她自是还可以在朝为仕,只因着今日是她嫁入宫中的第一天, 这才不得不破例留于后宫向皇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