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抱着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她将衣襟收了收,想将自己脖子上的红痕遮掩一二,虽是自己瞧不到什麽,但他们素来翌日晨起,她照到铜镜时,脖颈处皆是有些触目惊心。
想来现下,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梁宿宁不由忿忿瞪了晏羲和一眼,见她眼神怨怼地看来,晏羲和随意笑笑,便又欲往她身上靠,却被她用手抵着脸,推了回去。
“快些走吧。”梁宿宁抓着马缰上了马,“你若下次再这样乱来,便不和你一同出来了。”
马儿身量高大,晏羲和本还担心她接触马匹不多,不得要领从而会有些吃力,但却不想她学得很快,只消他初时带她上了一次,第二次她便能畅通无阻地利落上了马。
他没怎麽插手,只以双臂虚虚接着她,生怕她不慎踩空跌落下来,待她安稳坐在了马上,他才踏着马镫坐在了她身后的位置。
一路回去亦是梁宿宁来握着缰绳,控制着马儿的行速。
他们本可以这般平和而安稳地徐徐回到宫中,可没走多远,便瞧见了几名穿戴整齐的士兵朝着他们这里匆匆赶来。
个个皆额汗淋漓,似是已经找了他们许久了一般。
几个身披铁甲的侍卫一凑近,马儿微有受惊地往旁侧侧过头去,好在晏羲和扶住了梁宿宁牵制马儿的手,这才不使马儿调转过头去。
晏羲和眉眼一横,瞧着那些前来的侍卫微有不满:“何事这般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