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梦搭着楼梯扶手往二楼卧室走,想要找个人聊聊从没处理过的感情类型,而身后的目光依然如同看不见的箭矢般精準落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仿佛正被无声地凝视,让她的脚步越来越快,不敢回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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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很糟,神无梦醒过来发现自己好像感冒了,喉咙有点点痛,声音很哑,说不了话。
昨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她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回忆,思考着这是拔智齿的后遗症还是半夜在仓库吹冷风又经历爆炸的缘故,也可能是在琴酒眼皮底下救卧底太过惊险刺激了,总之生病的事实毋庸置疑。
她测了体温,368c,没有发烧,那今天的生活还得继续面对。
比如把琴酒的保时捷开去洗车行……之类的。
等到她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再下楼,琴酒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还是她昨天从超市买来的吐司,旁边是她自己都没什麽印象的覆盆子酱。
没有戴着高礼帽的时候,他眉眼的阴鸷气息要淡上一些,况且现在还是白天,清晨的明媚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很难让人感觉害怕。
神无梦拉开餐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伸手去拿他餐碟里的吐司。
自己的食物被抢走,琴酒眼皮都没擡一下,手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报纸。
都做好被捏住手腕让她自己去冰箱拿的準备了,神无梦没想到事情这麽顺利,但指尖刚刚碰到吐司边缘的瞬间她就懂了——琴酒这家伙竟然连加热的步骤都省了!
怎麽会有人能天天吃冷冰冰的早餐啊?
难怪他这个人也是冷冰冰的,神无梦觉得自己破案了。
她鼓起脸,把吐司推回餐碟的同时还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但还发疼的喉咙阻止了她,所以她只能在琴酒看不见的地方瞪他一眼,自己重新拿了两片吐司扔进烤面包机,顺便还热了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