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举手发誓:“我不把你吹倒的,我轻轻的。”
说完鼓起肉嘟嘟的脸颊,在他胳膊上轻轻吹了两下。
太轻了,轻到犹如羽毛落下,顾之羲毫无所觉。
“哥哥,还疼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期待地看向他。
不仅没用,被她这麽一提醒,顾之羲刚才麻木无感的疼痛反倒全回来了,遍身都痛。
但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小团子觉得应该是还疼的意思,于是就又吹了两下,擡眼看看他,没动,再吹两下,再看看他,依旧没动,再吹两下。
不过四五下,她累了,小胸脯上下起伏,呼哧呼哧喘气:“哥哥。”
“你知道吗,我想起一句妈妈教我的诗——”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捧场,她自顾自说下去:“是春风吹又生。”
她双手握在一起,举到下巴,大眼睛亮晶晶的:“哥哥,我觉得你就像诗里面的小草一样顽强。”
随后暗示地看了他一眼,“哥哥,你懂吧?”
顾之羲缓缓摇了摇头。
她叹气,“妈妈说,春天就快到了,让春风给你吹吧。现在懂了吧?”
顾之羲再次摇了摇头,她又叹了口气,只好坦白了:
“我吹不动了。”
接着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表情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见。”
然后转身就走。
顾之羲的手指动了动,回头看了眼花园,默不作声跟上了那个小团子。
他看到小团子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然后着急地一溜小跑上了电梯,挤在一群大人中间。
他擡头看了眼电梯停过的楼层,也坐上了旁边的电梯,一层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