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肆转过身,“你随我来。”
疼痛
孟生在花子酌的酒楼喝得多,这会儿睡在客房里,手上还抱着个空酒壶,梦里在打仗,他朝敌人扔着空酒坛子,那坛子都砸歪了,士兵都在笑话他,他发怒拔剑,从腰间抽出来的却是一只有裂痕的玉笛。
睡梦中孟生皱了眉。
隔壁紧挨着的就是花子酌的书房,花子酌翻着册子,连池就在门口喊了声:“大人。”
“进来。”
连池刚从刘珏那来,他擡头看了花子酌,见花子酌专心翻册子,他没出声打扰,直到花子酌合上册子擡眸望他。
“如何?”
连池遇着花子酌的目光就垂头看地,“回大人,刘大人的车马在城中绕了好几圈,在几位刘姓贵人家门口停了,进去都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出来,未带任何东西,不像是特意拜访,倒像是随性而至。”
“落羊镇一半姓刘。”花子酌盯着连池,“另一半,姓陆。刘珏不敢和陆氏打交道,陆氏也不把刘姓放在眼里,刘珏出门自然只能找姓刘的交际。”
花子酌拿起桌上的木盒,从里面抽出一把折扇,他缓缓打开折扇,看着空白扇面,“他这麽煞费苦心掩盖,一定是见了不寻常的人,而且在城外。”
连池一惊,这正是他接下来準备禀报的,没想到花子酌都猜出来的。
“大人猜得準,刘大人绕了满城,最后出城进了一家野店,那店饭菜做得好,知道的却人少,去的基本都是落羊镇的人,刘大人待了许久,不过进出都只身一人。”
花子酌心中思量着顾己肆的婚宴会请哪些人,又有哪些人会不请自来,他突然脑中浮现出方才穆幼青那披散头发的模样。
花子酌面上一顿,他站起身,忘掉那张脸,问莲池说:“那店外的车马呢?”
连池回忆着,“我按照大人您说的,瞧了那几辆泥厚的,大多普通,不过其中有一辆车壁印了青玉笛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