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酌努努下巴,示意说:“我哪配得上,是给那位留的。”
刘朝廉转头看向顾己肆,然后恍然大悟,他将口中的肘子吐到顾己肆脚边,“对不住,对不住,原来是给爱人留的,这就还给您,我这不是不知道嘛,您可别介意。”
在座衆人无一不惊。
“刘今,你好大的胆子!”陆宴怒喊:“在座的各位,刑部侍郎,楚凉世子,十二监总管,落羊知府,无论哪一个,都该让你行大礼拜见,本王原本谅你父亲清廉为民,不计较你目无尊长,此番你竟变本加厉,出言不逊侮辱顾二,如此少条失教,与那市井无赖有何区别,你父一生砥砺清节,温良恭俭,怎地生出你这麽个东西,今日本王就要替你父亲管教你!”
陆宴有个特点,若是事无关紧要,他便沉默,他若滔滔不绝,那就是真动了怒。
顾己肆不想事态严重,若是陆宴真办了刘今,那刘守元那里不好交代,本是求才,不能变成胁迫了。
顾己肆起身行礼道:“殿下息怒,刘公子说话坦蕩,想必是随了知州大人,刚正不阿,有话敢讲,这不正是齐王殿下所欣赏的吗。”
陆宴看向顾己肆。
“在座的都是尊者,那就由我代刘公子向各位赔罪。”顾己肆俯身朝衆人作揖,又举杯对常季来说:“殿下今日之宴,本是为常公公送行的,顾某在这先敬常公公一杯。”
常季来嘴上说着哎呦,双手忸怩着端起杯子来。
顾己肆恭敬有加:“您司礼监事物繁忙,又兼顾着东厂,劳心劳力协理政务,乃是朝中楷模,吾辈榜样,这次婚宴失仪,叫您看了笑话,实在过意不去,顾二给您赔罪。”
说完,顾己肆将茶水一饮而尽。
“呦,顾公子您说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