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兵张望一番,摸着后脑勺说:“应该是来接应的人。”
小士兵正要上前打招呼,葛吉就叫说:“慢着!不对!”葛吉当下就抽出狼头刀,“那他娘的是个楚凉人,当心有诈。”
顾己肆什麽武器也没有,心里也不慌。那马儿将他带到葛吉身前就停了下来,顾己肆没下马,他感受着左右大片的火光。
这里少说有三五百人。
他们究竟是怎麽入关的。
葛吉警觉地盯着顾己肆的动作,他手中的狼头刀已经对準了这个身份不明之人,身旁的小士兵见状,也欲拔出弯刀。
顾己肆隐约听见刀锋擦过刀鞘的声音,他咳嗽两声问说:“请问前方有人吗?”
葛吉闻言,立刻用刀把抵住小士兵的手,不让他抽出弯刀。
他见顾己肆周身没有任何刀剑,又看他身体羸弱,眼上缠着布看来是个瞎子,浑身还一股酒味,想必只是普通百姓,再听顾己肆说话声柔的像水,这样的声音就是他们莫疆女人也没有,他当即放下戒心,只当对方是传言中楚凉国家道中落的小公子。
葛吉上前两步,将狼头刀轻放回刀鞘,尽量不发出声音,他用一口流利的楚凉话问说:“大半夜的,你一个小娃娃在这山林里瞎逛,就不怕遇上黑熊瞎子。”
顾己肆面朝葛吉方向,颇有礼貌地低头作礼,而后回说:“我本就无亲无故,又什麽都看不见,若是真遇上什麽猛兽,它要是想吃我就叫它吃好了,只是我还有一桩心愿未了,得赶在入熊肚前了了才好。”
葛吉觉得这少年有趣,要接头的匪军就在百米外,不急着一会儿,他便问说:“什麽心愿?你说说看。”
顾己肆喉间艰难吞咽,烈酒喝得多,此时他口干舌燥,“这位大伯身上可有水?可否施舍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