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凭烟忽地睁大眼睛愣住了。
她望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心中委屈似海潮般猛地涌出,眼里泪水不停打着转。
那公鸭嗓原本扭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此时忽觉不对,低头见花凭烟豆大的泪簌簌往下掉,他还以为把人嘴捂痛了,立马放下手。
手一放,花凭烟带着哭腔喊道:“阿玉”
“嘘!”阿玉食指抵在唇前,扭头朝外看,花凭烟吸了吸鼻子,跟着探头。
外面那队巡卫东张西望,抓着一个路人问了话,不知那路人答了什麽,领头的巡卫竟一刀刺进那人胸口。
阿玉忙将手捂在花凭烟眼上,两人都不敢说话,就这麽站在墙缝里。
花凭烟其实没这麽害怕,她在花家军营里长大,后来又为太后做事,什麽场面都见过一些,但此时她的心却砰砰跳起来,阿玉掌心的温软从她的眼皮传到身体,全身一阵酥麻,鼻尖闻到了一股奇妙的香味,她干脆额头往前一用力,抵在了阿玉锁骨上。
阿玉全神贯注,待外面没了动静他才低头,见花凭烟小鸟依人地缩在自己怀里。
他喉间吞咽,别过头,用捂花凭烟眼睛的手将人慢慢推开。
刚才掐着嗓子说话,喉咙有些痛,他小声地清了清嗓子,恢複了那洋洋盈耳的嗓音,“人走了,出去吧。”
他要转身,没转动。
低头一看,花凭烟双手紧紧缠着在他腰间,正嘟着嘴,满眼怨气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