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月听懂了,陆守仁这是在拿父亲压她,要让她屈服陆守仁。江枕月明白过来了,陆守仁今夜前来,想来是没有要打算离开。
芳菲在一旁听到了这话,急了起来,还要说话,但被江枕月眼神喝止住了。
“陆大人这话说得不对,”江枕月笑着摇头,“父亲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父亲知道我的性子,知道我心中若是不愿意做的事情,怎麽都不会有结果的。”
“若是陆大人觉得我住在陆府白吃白喝的话,枕月也可以搬出去,自立门户住着。”
陆守仁不是这个意思,江枕月故意曲解了陆守仁的意思,也在为自己找个机会。若是陆守仁能够知道她想要离去的心,知道她不想要在陆府,或许成全了她也不一定呢?
心存念想,万一实现了呢。
可是江枕月看着陆守仁的那副脸面,被拒绝了之后难看的神色,就知道了陆守仁不会同意她的离开。她的心沉落下来,面对着眼前的陆守仁,她心中有更多的不愿和恨意。
眼前的这个男子,在外头看是风流的雅士,朝堂的重臣,可是在江枕月的眼中,他是德行有缺玩弄朝堂结交党派的大臣;是风流成性不忠实的夫君;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残暴恶霸;是不管女儿死活没有人性的父亲。
对于男子来说,前程也许重要,就应该游走结交大臣,就应该在家人和前程之间选择家人,但是江枕月不是胸有大志之人,也不是贪图名利之人,自然也不凭借着官位的高低来评判人。江枕月和陆守仁,从本质上来说,就不是一路人。
在陆守仁眼中引以为傲的那些事情,在江枕月这里都不会引起共鸣。
江枕月只会觉得愚昧荒唐,只会觉得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