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人。
进宫前或许还有些小女儿的娇态,进宫后成了太后,就端起了越家人一脉相承的严苛体统。
瞧着那从衣衫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的脖子,那小巧细嫩的下巴和俏鼻。沈闫总是在想,他好像从未有见过她真正笑得开怀娇俏的模样,或许别人是见过的。
但是他从未见过。尽管他已幻想过无数次。
她说头疼,不像是作僞借口。沈闫看过脉案,更来见过那一夜的她,似她进宫以来这样严苛的折腾自己,一心一意埋首奏本里头熟悉朝务的样子,怎麽可能会不生病?
她问还有没有别的什麽,难道是她知道了什麽?
鹊枝上前来将越襄翻起的衣袖放下来,一下子就遮住了手腕上的红痕。
只这一下,就好似将沈闫的心思截断了,他心里可惜不能多看一眼,甚至在心中反複回味当时抓住她手腕那一刻的触感。
她的腕骨是真的纤细。
长得娇小玲珑,只不知那一截叫腰封掐出来的细腰能不能被他一手握住呢。
沈闫的心里又转起这些旖旎心思,面上却等屋中侍女都退下去后,只鹊枝在身边侍奉时,才说:“杨太嫔的病非是自身不济,是有人想叫她死。”
杨氏身份低微,进宫来有贵妃德妃贤妃在前面拦着,她纵然貌美也难侍寝一次。是她有福气,只一两次的侍寝就有了身孕,还幸运生下一位皇子。
彼时前头皇子们年纪大些,加上生母都是有地位的,自然比杨氏母子更吸引人的眼球,这争斗自然也是旁人的,轮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