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完好的手用指尖在越襄的掌心轻轻碰了碰:“娘娘,臣疼。”
越襄实在是,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面不改色割自己手掌的人,怎麽撒娇起来也这般得心应手?偏偏他生得好,这样也是赏心悦目生不出恶感来。
毕竟,他也确实是为了她受的伤。
若非沈闫,这蜡丸如何处置就十分棘手了。
沈闫下手丝毫不犹豫,那也是真的狠人。
将那血迹清洗干净后,越襄就瞧见了几乎有食指那麽长的伤口,横亘在他柔软的掌心。
这会儿天气热,伤口是很容易发炎的,越襄清理的很认真,这伤口还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愈合,看血慢慢的止住了,越襄才松了一口气。
这活儿她干的也还行。一个人过日子习惯了,有个什麽都是她自己处理的。
自己处理的时候还要咬着牙忍着疼,手上的轻重试出来,再对别人上手的时候,这分寸也能拿捏的挺好的。
真正清洗上药的时候,沈闫倒是一声不吭的,瞧着是个能忍疼的。
可又怎麽可能不能忍疼呢?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被送上那黑乎乎的屋子里切掉了身上的东西,这会儿的止疼药根本不可能给一个命如草芥的奴才用。
都是靠自己熬过来的。
可是大疼小疼都是疼啊,本来也不该区别那麽多的。
都是疼在自己身上的,受了多少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沈闫眉目舒展,却只望着认认真真为他包扎的太后娘娘。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柔软的指尖不时落在他的手上,带来令人心醉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