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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却有本事将梁卓成下了药,再送到宫里来,悄无声息的送到长乐宫的床榻上,这是想做什麽?

想彻底毁了她,想彻底控制她?

是要把她扔进万劫不複的境地。

回想起方才的每一步,若无沈闫的突然到来,那麽太后宫中有男人的事就会吵嚷的满宫皆知。

下一步,太后将声名尽毁。毕竟太后的床榻上,真的有个梁家的男人。

越襄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越蘅。

以为这是越蘅为了控制她做的。可梁卓成的脸在她脑中晃了晃,若是越蘅做下此事,不会将梁家牵扯其中。

梁七郎还要往柳州赈灾,还是越襄亲姐姐的丈夫,越蘅不至于将自己的女婿搭进去。若梁卓成曝光,梁家同样会因丑闻被人嗤笑,还如何以清贵立足呢?

这当是想要借此也毁掉梁家的人。想从中谋利的人。

沈闫从未见过太后娘娘如此神情。

她目眦欲裂,眼眶却红的好似要哭出来,就连眼睫都在颤抖的人,却狠狠地将指甲嵌入自己的掌心。

胸口起伏的都是恨意与屈辱,沈闫却心疼的怕她弄伤了自己。

掌心有伤,是会很疼的。这一点,他沈闫深有体会。

沈闫将她的手牵住,一点一点的将指甲掰开,鹊枝回过神来去拿了药,越襄却不肯涂药。

沈闫盯着那将要出血的红痕,眼底寒光闪烁杀意,声音却轻柔:“娘娘该涂药的。让臣伺候娘娘,可好?”

越襄却直直盯着他:“我能力有限,这宫防不在我的手中。长乐宫埋有暗子,至今才露出来,也是我失察。”

“这麽大的一个人运进来,沈掌印当真一无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