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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干惯了的事。怎麽不会再干呢?沈掌印若不信,只管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越襄听他们说古,也想起先太后,先帝唯一认定的那位结发妻子所生的儿子来。

先帝的大皇子是结发妻子所生,正经的嫡皇子,小小年纪就十分聪慧,若是不出什麽意外,太子一定就是大皇子了。

只可惜后头的皇子们一个个长起来,也都是聪慧伶俐又可爱的,先帝也有疼宠的皇子。

大皇子长大后,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了个民女,甚至要带到宫里来,为这个父子闹了一场,那女子赐死后,大皇子一度萎靡不振,先帝责打大皇子,结果不久,大皇子就因病去世了。

那会儿先太后早就不在了,父子之间没有回转的余地,也无人能在其中起到劝和的作用,一直到闹得分崩离析阴阳相隔的地步。

这宫里,人人都不年轻了,个个经过岁月风霜,身前身后都拢着秘辛旧事,随口说出来就牵扯多少人命。

越襄在这里,就像是脆弱的花入了风暴的山谷之中,难以保全,又太过年轻。

这是一笔糊涂账,在这样一个暴雨的夜晚是难以查清的。

沈闫自然要查。

听见沈闫说要查,贵太妃德太妃和贤太妃总算是放了心。

贤太妃忧心忡忡地说:“沈掌印请一定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若是不将这人找出来,我们怎能安睡呢?这宫里还有许多的宫女,先帝的嫔妃们都在后宫,这要是真出了事,哪有清誉呢?怕不是都要以死明志追随先帝而去了。”

沈闫道:“贤太妃放心。臣说没有男人进来,便是没有。这都是宫中宵小趁机作乱,将娘娘们蒙蔽了t。”

三位太妃又冒雨离去。乌泱泱一殿的人走了个精光,空空的大殿里,不知何时沈闫的人,和殿中的侍女太监们都一同悄悄退下了。

沈闫慢慢走到越襄身前,她站得高,他站在台阶底下只能微微仰着头看她。

在触碰她的时候,他强势又霸道,可是这样凝望她伺候她的时候,却宁肯将自己放在这样低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