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和鹊枝到二门边去守着,越襄尝试着下了床榻,动静小的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隔着重重帷帐与珠帘,越襄慢慢的坐在脚踏上。
沈闫这个狗东西,倒是叫她的心火降下去了,但也彻底将她折腾的没有力气了,脚软的站起来都不成。
越襄就听见了两个丫头在门外的窃窃私语。
鹊枝先说的:“娘娘似乎有些变了。”
折桂道:“怎麽变了?”
鹊枝道:“若是以前,就先前娘娘那个劲头,要是听见了这些奏本必是要阅看,肯定挣扎着也就起身了。如今还能睡着歇着,还不是变了?”
折桂听着有些不满:“娘娘劳累了一夜,这会儿歇着你还不乐意了?”
鹊枝道:“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觉得娘娘这样才好。先前是一心一意的只管朝务,总是不甚顾念自个儿的身体。我心里肯定和姐姐是一样的,巴不得娘娘好好保重自个儿。这会儿若能好好歇着了,那奏本也不是立等着就要的,晚上一时半刻的,也不是太要紧。”
折桂听明白意思,倒也赞同鹊枝的话,这丫头低声念了一句佛,倒是盼望她们的太后娘娘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越襄坐那儿听了一会儿,唇角轻轻勾了勾,慢慢的又回榻上去了。
她本来是睡不着的,起身倒也不是真的想去案前看那些奏章,只不过是想出去看看,大约是头一次有了这样的事情,心里免不了有些兴奋。
这会儿心神松下来,那睡意就挣脱出来了。
朦胧将要睡去的越襄想,她确实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