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是的。
越襄看向折桂,折桂会意,叫小侍女们都退下了。
一时殿中更加安静,便只剩下这麽几个人了。
方大勇将手里的盒子放到一旁的案几上,才缓缓开口道:“贵太妃生辰那夜,娘娘至勤政殿库房查找二十年前柳州水灾一案,动过些奏本原件。奴才查看过,娘娘似乎颇为关心柳州水灾一事。二十年光阴,娘娘在意的究竟是什麽呢?”
“当夜看管库房的几个小太监贪玩,擅离职守跑去看戏,回来的时候都遭了处置责打,人都被打死了。过后也不经由奴才,便由沈掌印将人给直接补上了。”
“奴才说到底也只是勤政殿的总管太监,掌印大人有令,奴才是要遵从的。况且库房重地,用勤谨些的小太监看守,也是更好的选择,奴才可以接受沈掌印所为。”
“在皇上亲政之前,宫里的事,还是太后娘娘与掌印大人做主的。”
说到这里,方大勇的眼神骤然锐利,明明是侍奉人的总管太监,态度也是毕恭毕敬的,却好似盯上人的被人家养数年的毒蛇,“可是娘娘,千不该万不该的动了私情。”
越襄从解毒后而生出的轻松閑适的心情一下子就隐没无蹤了。
从方大勇的眼神中,她生出一种感觉,她明明该是这宫里高高在上的太后,但实际上,却好像一直兢兢业业吐丝织网的蜘蛛,以为自己在捕食猎物,可实际上呢?
却被暗处无数双眼睛事无巨细的盯着。
甚至在不知道什麽时候,自以为隐秘的举动,就都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