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也会有动作很兇恶的时候。

在通向身体带来的战栗中，是越襄浮光掠影窥见的他若不曾成为太监而光风霁月的一生。

她怎会不知他想要什麽。

人人都被剥削压迫的不敢再想，他却像是那砖缝中挣扎长出来的参天大树，他甚至自己就能长出滋养自己的巨大枝干来。

可是越襄的眼眸里酸酸胀胀的，一眼的涩意。

开口时都带了些呜呜咽咽的哭腔：“你切开它，想得到什麽？用你的血肉再融一个自尊吗？”

甭管那个老头成了太医还是什麽的，也改不了他骨子里猎奇的南疆毒医的身份。

别人谁敢这样冒险？

偏偏两个疯子聚到一起去了。一个敢想，一个敢做。

在这个时代里，哪怕做足了準备，硬生生的这样切开血肉，难道不疼吗？

难怪他失血过多，如此虚弱。

有什麽样的执念，一定要拼上性命去追寻的？

“不避权要，力持正论。得古大臣之风，终身而不失正。”

沈闫眸中星星点点的水光，那一刻焕发勃勃生机，“臣也是读过史的。臣持心，只为自己心中的正道。臣的血肉被剜去了，臣用血肉再融起的，是臣的前程和将来。”

不臣

越襄真真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但也硬生生的在沈闫说完后愣了很久。

谁能想到, 沈闫还会拥有这样奇妙的身体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