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被安排在三楼,三零一室,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木质家具,造型还不错,只是偶见有一些地方沾着小霉点,估计有段时间没人住过了。
这就是南边跟北边的不同,北边不容易发霉,南边一不留神潮湿了就发霉,刷了漆还好,没刷漆的竹木家具,只要南风天,给你长满霉菌,看你怕不怕。
第一天刚搬过来,擦擦消消毒,再备至一些简单的家具,被子脸盆倒是不用买,军绿色的被子领了两套,就连小崽子们,也换成军绿色的被子,秦瑶想给他俩弄个上下床,或者是两个上床下桌。
两个房间挺大,摆得下两个小孩床,角落里摆上桌子也还行,只是房子客厅小了点,隔音也是不咋地,顾呈同志估计是不能在家里跟孩子玩娃娃车了。
两孩子来到新家还挺兴奋,倒也不嫌弃房子变小了,各个屋里钻来钻去,秦瑶叮嘱顾呈看孩子,顾呈则把孩子带出门溜了一圈,最后全都精疲力竭像条鹹鱼一般挂在爸爸的身上,被夹在腋下带回家。
客厅里有一架原来的竹床,秦瑶擦干净了,两个娃被亲爹用热水擦拭了身体,换上干爽的衣服,在上面摊煎饼。
秦瑶怕孩子感冒受凉,每次出了汗,必须用卫生纸隔着衣服,回家了总要用热水擦擦,再换身干爽的衣服,她可受不了孩子再生病,一生病就得十天半个月,孩子难受,她也心疼。
秦瑶拿出小毯子,给他俩盖住肚皮,嘴里柔声道:“好了好了,躺着休息吧,等会儿咱们去外面吃。”
羊城的各种饭店可不少,反正自己做也要那麽多粮票,去饭店也是那麽多粮票,顶多费些钱,秦瑶可想尝尝这边各种国营饭店的手艺,从后世的眼光来看,此时正好“物美价廉”。
哪怕是再厉害的厨师,卖得也是那个价,没有什麽天价盒饭,天价餐费,六七十年代的火车盒饭也是最划得来的,跟以后那又贵又难吃的火车盒饭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因为……这会儿大材小用,有些家庭成分不好的厨师,以前是某某大酒店的厨子,后来就专门变成火车炒盒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