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叫什麽名字。”裴郁问。
云音微怔,沉吟思索了片刻后,轻轻蹙眉:“我还没有取名。”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取名困难户,她想过很多名字,都感觉不适合这首歌,总感觉却了点什麽。
与《葱葱》不同,这首歌整体来说更加“丧”一些,曲调也更加低沉一些,是两首风格完全不同的歌曲。
“我是第一个听到这首歌的人吗?”裴郁的语调没有变,但尾调却有些沉,微微拖了一下,莫名有些撩人。
云音的耳朵有些痒,她状似无意地揉了揉发痒的耳朵,轻轻点头,t肯定他的话:“你是。”
“之前那首歌,你也是第一个。”
“所以,”裴郁注视着她,再次缓缓开口,“我是你的第一个歌迷吗?”
裴郁没有用“听衆”,而是用了“歌迷”这样极具主观色彩的代名词。
这次云音不仅觉得耳朵发痒,连耳根也开始隐隐有些发热。
“是的。”许久后,她回答道。
裴郁想到了立冬那天,云音也是在这样,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抱着吉他给他唱歌,希望他能开心。
他问:“为什麽想给我唱歌?”
他已经知道了云音的意图,但仍明知故问。
云音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拨弄着琴弦,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阵旋律。
她眼睫低垂,移开视线,声音很低也很轻:“想哄哄你。”
“我当时不是故意的。”裴郁突然开口。
云音“啊”了一声,擡头茫然地看着他。
裴郁靠近她,擡头摸了摸她的发顶,:“不是故意不理你,我当时太生气,就想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