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中,她慢慢擡手,将自己手上的东风打出去:
“不好意思,我刚从国回来,习惯了自己做饭,吃不惯别人给的,恶心。”
砰一声!许彬终于忍不住,露出原本的暴戾嘴脸来:“沈清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个合作老黄就能拍板,我们是给你面子才让你上桌,不给你面子你连掉地上的渣滓都舔不到一口!”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沈博林的独女就能怎麽样!哪怕是沈博林现在坐在这儿,也要给我三分面子!这儿早就不是你们沈家一家独大的时候了!”
方渟安抚着柔声道:“哎呀都别急,有话好好说嘛。清远,这确实是你做的不对。有什麽事是不能说开的?干嘛要剑拔弩张呢?还是太年轻了,得多跟你黄伯伯和许哥哥学学!”
沈清远笑起来,将手中摸到的发财杠在一边:
“自己能发财的买卖,拱手送人?许总好大度!可要是真有这麽大的决策权,也不至于到现在都只是个代理董事吧?据我所知,许叔叔今天又醒了一次,这次清醒的时间更长了,是不是身体要好转了呢?”
说完又摸了一张牌,大剌剌敞开,摊出三张一筒:“黄伯伯,年纪大了,大饼吃太多容易消化不良,有些东西,掌握到手里了才是自己的,口头保证最没用了。有些东西就像慈善会上的字画,好像落在你手里了,一转眼,原来还是人家的。”
最后两张牌是一对红中,她站起身来沖方渟颔首:“中间人好做,妈可不好当。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您说您怎麽拆呢?哎呀,听说那女孩最近好久没露面了,会不会是阿姨说了什麽……这要是让阿渊知道了,啧啧……”
沈清远轻飘飘看过三人胀红的脸,随手将面前的牌山一推,哗啦一声:“合作难,竞争难,掀桌子还不简单麽?我年轻,不会玩牌,是这样胡吗?不是的话,你们还是再找秘书来玩吧。”
“我还要去截图留证呢,网上那些人骂的可真狠啊,转发数水涨船高,截都截不完。也不知道报警后能不能追查到幕后主使……有得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