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流连一阵,捏出一条皮鞭,挥动两下,抽得风声硕硕。

转入三殿,穿过殿中横放的四面画屏,原本应该放床榻的地方,被打入了四根地钉,连着婴儿胳膊粗的四根锁链,彙聚在中间,锁着一个人。

萧元弋低着头,被迫擡高着双手跪在地上,略一喘息,铁链就当啷作响。

他赤裸着的上半身上伤痕累累,脊背肿起约三寸的山棱,可怖地青肿着,那是被周国马夫偷袭时受的伤。

他嘴角含血,眉眼一擡,瞧见地上李华章的影子慢慢靠来,心髒便紧缩成一团,抽疼着狂跳起来。

啪!

冷不防一鞭子抽来,直直从萧元弋肩头甩到小腹。不过两息,他胸前就膨起红痕,点点血色争相泛出。

他知道李华章为什麽抽他。

今日这出折辱的大戏,他爹萧尚书令竟没来看,惹了她不快。

朝政之事,他没本事帮忙,阴私秘事,他萧家之子的身份不配得到信任,唯有折辱萧尚书令一事还算有用,今日竟也不成。

该罚。

李华章用皮鞭托起他的下颌,逼他擡头:

“李景铄蠢笨如猪,玉佛一事必定是你那好爹的计谋,陷害不成又堵截使臣,想叫本宫三日见不到面,逼杀本宫?”

“萧元弋,你爹好本事呢。”

皮鞭顺着萧元弋下颌往下滑动,冰凉粗粝的皮质刮过喉结、锁骨,顿在心口。

随后用力一怼,痛得他脸色煞白,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