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罢,偏生从旁斜出一个人影来,穿着粗布长衫,头戴斗笠,看不清脸,直愣愣往里面去。

门房却没拦。

李景铄皱着眉头一把扯住那人, 质问:“他凭什麽能进?你知不知道本殿是谁?!”

“哎呦三殿下,您就饶了小的吧!”门房哭丧着脸扑通跪下, “这位爷是我们爷请来一道儿查案的, 屋内正经忙得不可开交, 我们爷吩咐过,真不见客, 谁也不见。”

李景铄还想说什麽, 却见那人把胳膊一抽, 压低声音说了句“恕罪”,便匆匆往里去了。

他不免一愣, 那人胳膊精壮,挣脱的那一下竟是震得他虎口发麻。如此练家子,萧大人要他查什麽案?

这麽想着又踮脚望去,只见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穷追不舍的目光,回头扫了一眼,斗笠扬起一个角,露出小半张脸来。

又急忙压下去了。

好生眼熟。

李景铄端站在门口想了又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好巧下起融融雪花来,他再站不住,便转身往回去。

如今萧大人不见他,不知是怎麽个境况。难不成是因母后被禁足,瞧低了他们母子?

可那小皇子虽然不死,也豁出了半条命去,能不能妥当度过这一劫还是问题,更别说安生长大了。

萧大人真能把宝押在他身上?

李景铄抓耳挠腮,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绝妙,到如今也没人发现端倪,一会儿又思量自己是不是太激进,没跟母后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