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父亲看似将当家主母之位交给母亲,可母亲却自此畏惧于他随时将这个权力收回,再给别的女人。
她先前让母亲掌家,母亲已经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了。
不,也许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敢。
战战兢兢过了大半辈子,已不知道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自己去哪儿了。
“还有什麽东西,一并拿出来吧。”万芰荷望着万悦,不相信她亲自跑一趟只是为了传这麽两句话。
万悦果然笑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起的小包,放在她面前:“我还以为你不会用呢。”
殿下给她这东西的时候,她还有些狐疑。毕竟万芰荷自幼与母亲兄长同心同德,那万家老大今儿差点杀了她,也不过是挑断手筋。
没想到她会自己要。
“好了,我回去複命了。”许是怕万芰荷心里难过,万悦又道,“殿下说了,你若下不去手,也不必动。京中有她。”
万芰荷已凉得结冰的心又暖和起来。
望着万悦,她弯起一个笑来:
“选择跟随殿下,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谢谢你,万悦。”
河北赈灾,刻不容缓,李恪和万芰荷在萧元弋的护送下,乘着朝阳出发了。
天光大亮时,寂静的万家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
“杀、杀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