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猜,当萧元弋作为制衡他的砝码时,他会做什麽?”

系统一阵发寒,数据结冰一样跳跃得缓慢。

李华章笑得自然:“没错,这十年,是朕一次一次将他从萧大人的毒手中救回。让这杆天平始终保持稳固。”

“也是朕杀了萧大人的两个儿子,逼得他一退再退,不得不看向自己早已放弃的萧元弋。”

“你就从来没疑惑过,萧元弋为什麽武艺不凡吗?谁给他找的老师?”

在系统愈发迟缓的计算中,李华章擡起头,迎着明月:

“如今……”

“他不欠我的了。”

系统走后,那本精妙的医学宝典还在持续更新,明明只是一本书,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多出现几页关键信息,不可谓不神奇。

李华章那部手机不久便没电关机了,成了一块精致的小砖头。她没丢弃,也没收进库房,仍然每天带着,时不时把玩一下。

新历二年,有女子参加春闱,虽然名落孙山,但意义非凡。

同年秋闱,各地报上来的参加科考的女子数量大增,江南地区出了第一个女进士。

礼部尚书乞骸骨还乡,举万芰荷接任,尚书令之位空悬,她与尚书令无异。

新历三年,万悦将军举兵南征,平南蛮,收前朝失地,顺便解决了困扰南方的海贼。

同年,海军扩建,第一次环球航行开始。

政通人和,民康物阜。

不知什麽时候起,人们提到李华章,不再用犹豫怀疑的语气说“那位女帝”,而是虔诚恭敬地向京城方向一拱手,唤一句“当今圣上”。

新历四年的除夕,李华章让阖宫的太监丫头们放烟花去玩,自己在清冷的碧珩宫里略坐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了,歪在春凳上小憩。

【宿主。】

李华章瞳孔一缩:“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走了,然后寻思了好久。】